*這篇文字是某年春天與朋友N,以及當時幾位好朋友間的趣味談話;.....而今天是今年春天的最後一天了,明天是夏天第一天也是音樂節,天氣卻還很冷。
重新騰文的此時,朋友們的身影不遠,N,T,L與B,最近剛好都有聯絡,大家都很好。前幾天B還說要把小貓先生帶去紅樓玩 gay,我呢,慷慨大方地回他說:沒問題啊!送給你們啦!⋯⋯他大笑不止。特此一記。
(應該只有B會跟我一樣看待塔可夫斯基吧!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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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N :
你說:「這幾天在看向朋友借的Russia導演Andrei Tarkovsky的書及電影 。朋友說他沉浸在Tarkovsky的世界中將近一年半的時間 ,希望我看過之後也能和他分享對話一下。 aih~ 無先秤看ka-ti幾斤重, 書和影片借了好幾個月後現在才開始看 …」
「無先秤看ka-ti幾斤重」....你很可愛這樣說。我真羨慕你和塔可夫斯基在春天有約。
塔可夫斯基的電影作品只有八部,我應該也只有看過3部(法譯),分別是:鏡子( Le Mirroir 1974 )、 IVAN的童年( L'Enfance d'Ivan 1962 ),和Andrei Rublev( 1966 )。你真幸福可以系列看這麼多作品,而且還有朋友可以討論。如果我在台灣,也要向你借書和電影來好好看一看。我想幾斤重就管他的,因為我們--觀眾和讀者,權力也是很大的,我們也具備著必然重要的,一個認知創作的位置,所以未嘗不可以就說作品晦澀難懂不知所云或不喜歡作者的理念。
塔可夫斯基是典型反蘇維埃/共產主義的,我想他對馬克思對社會主義路線可能沒有興趣甚至很排斥。他渴切承繼的是革命之前,俄羅斯性靈的、預言式的古文化,作品的特色因此比較是詩意的,也自然常有非理性的陳述手法(une démarche poétique , volontiers irrationnelle,不好意思,容我寫法文原文。)。對他而言:創作行為絕對不能指向理性的分析,而是瞬間呈現的,如開悟和顯靈般,一種感情的交流,也因此他還自禪偈與徘句汲取靈感不是嗎?他拒絕傳統戲劇上下情節的連結統一,或有所謂中心的軸線,於是作品也就常常流露著神秘或夢囈的色調,當然,也未必不可說常常流於矯揉造作吧。
所以衝突一定會發生在你們的身上,我很有興趣的是你說要用社會運動的理解方式去體會塔可夫斯基的世界。這一定會非常有意思。
蘇維埃對塔可夫斯基而言,是沒有信仰和沒有希望的悲劇;對他,唯有美可以拯救這個悲慘世界。當然塔可夫斯基所活生生面對的共產蘇維埃早已經成為歷史,我們當然可以重新詮釋塔可夫斯基。你說:「藝術是對理念的追求,不容妥協,不容折扣,雖然孤獨,但卻是至真的人性。」我想這就是屬於你的塔可夫斯基了。
而為什麼我說台灣命運太悲慘,使人很難不趨向社會主義,這其實是對應台灣消費至上、金錢掛帥,以及外來體制陰魂不散,把我們搞得精神極端疲累,對現實狀況的灰心和意興闌珊所發出的感嘆調罷。當然也和我生活在法國政治光譜左右分明的社會有關,我真心希望台灣獨派出現有力的左派政黨。
不過到目前為止,似乎獨派的朋友中,多的是誤解左派,調侃左派,卻又不敢誠實說自己是右派佔大多數。好像在台灣左和統順理成章就是站在一起的,真是霧煞煞。最好笑的是有人還說分什麼左右,這種光怪陸離的咚咚,美國選舉時很少聽到啊。並且還有人說:"左右和嚴謹的學術研究無關,我一向說自由派和保守派…"好像說自保就和學術掛鉤了,那個鉤子上面,像曬衣架,還掛了一堆西方哲學家的名字,很像是一列搞笑的僵屍畫像!簡單的道理,卻要扯上學術,就不說學術原本當和人切身相關了。只能說蘋果比臭雞蛋,比得不亦樂乎!
關於藝術和美學的角度,有可能我們不同黨,…我的意思只是簡單想說,過去其實現在也多少應該是,我看作品在意的是它的即興特色和遊戲性質,而不是它的寓教功能,說得俗話粗略一點,也可以說是"為藝術而藝術"吧。意義經常被固定化,意義其實是虛假的或暫時性的;是尋找意義還是忘卻意義呢,我是選擇後者的,問題是實踐的能力了。
所以對於任何作品和事件,趣味在思想的解剖或意義本身的轉折,而不是行為的操縱。你馬克思讀得比我深入太多,想必你會暸解為什麼我說我們不同黨了吧?法國哲學家Ricoeur的美學觀很有趣,他從玩樂出發,強調藝術源自於玩耍活動的本能。而現象學家會說:主體在嬉遊之中,去除主觀偏執,無所為而為或不經意地溶入客體遊戲的領域中…(如果聽起來很饒舌抱歉。他們真的讓我心有戚戚^^…)當然,這跟塔可夫斯基對藝術的體認應該也有互為異同之處,也不盡然必定和馬克思主義者的理念相排斥。
我本來是想從文藝社會學以經濟決定論,即壟斷物質與生產手段的階級支配上層結構(建築)的批評流派,對應西方現代主義的歧異觀點,來和你交換意見。我其實想到Lukacs-盧卡其,聚焦於"社會真實"和作品中間有機結合的批評方法,他重視的是內容而不是形式風格。這裡我想說得簡明白話一點:我和盧卡其看法不一樣,其實我認為寫(創作)什麼不一定那麼重要,重要的是怎麼寫(創作)。這也是我很喜歡實驗性很強的裝置藝術的原因。素材選取具備絕大的自由之外,作品可能是荒誕的甚至醜陋的,但可以引觀眾微笑或感動。
比利時導演/畫家Jan Fabre也同時是一位裝置藝術家,他不僅經常讓演員全裸上場,甚至還讓演員在中古世紀教皇皇宮中庭搭建的舞台,為詮釋歐洲中古背景的神秘傳奇,而當眾尿尿…。我認識一位教授非常討厭這位藝術家。而其實對這位教授而言,Jan Fabre根本不是藝術家。然而他是不是藝術家對我倒是其次的,重要的是他是一位專默誠懇的創作者,他的作品對我充滿趣味性。你呢?你贊成我還是這位保守的教授?(我知道你會說同意盧卡其,所以基本上也是和教授同黨,不是和我同黨的吧。^^…)
祝福你和塔可夫斯基的約會非常好玩和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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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國會長 on 03-26 11:56
雖然我看不懂你所寫的, 也不知道美術裡的左派跟右派有什麼差別. 但我很認同這一句話: "法國哲學家Ricoeur的美學觀很有趣,他從玩樂出發,強調藝術源自於玩耍活動的本能". "我本來是想從文藝社會學以經濟決定論,即壟斷物質與生產手段的階級支配上層結構(建築)的批評流派,對應西方現代主義的歧異觀點." 可以多說一下你的觀念念嗎?
Lucie Reply:
對馬克思和恩格斯而言,文藝、政治、法律、宗教等屬於上層建築;而人類的社會形態乃是時代生產工具和方法的產物。恩格斯曾經說過上層建築的活動不能全然以經濟來解釋,然而他還是強調歸根究底,經濟是有決定作用的。…而即使馬恩沒有一定把藝術當作武器,列寧卻已經是一位戰士型的馬克思主義者了。列寧其實也曾經被貝多芬的音樂所感動,但他還是會說如果常常聽音樂是會影響神經的,使人想聽漂亮的蠢話云云;對他,這些藝術家生活在邪惡的地獄卻創作出美妙的作品,所以不能親近他們(摸他們的頭),免得自己的手斷掉。又即使托洛斯基認為無產階級文化與文學等指稱具有危險性,因為會造成將未來的文化壓縮在今天狹隘界限內的錯誤,不能根據馬克思主義的原理去決定文藝作品的價值;托洛斯基並且也認為作品本身有自身的規律,應該依此藝術的規律來評判。…但是革命後的蘇維埃,實情是文學與政治糾纏在一起。就別說史達林了,文藝變成宣傳品與操縱思想的工具…電影創作者如愛森斯坦、普多夫今等的實驗風格只有死路一條了…那麼塔可夫斯基呢?他後來是死在巴黎的。
以上是試著站在朋友N的角度來揣測他的思考理路,很簡略的跟四國會長隨意聊聊,其實想要長話短說很難,希望你沒有睡著了才好。我應該問你的意見,再就某一個觀點來交換看法比較好聚焦和有趣。
文化社會學和文藝社會學批評流派強調文藝與社會有機關聯的立場,和站在對面的現代主義,其反傳統的、主體陷溺、歷史(時間)割裂的,一種頹廢蒼白的個人主義色調;二者過去似乎是死對頭,可其實從今天這個後後現代的角度來看,也不是真的一分為二的,連羅蘭巴特都曾經受過馬克思影響。不知道你會不會也想到台灣的鄉土文學論戰呢?表面上是現代主義與社會寫實主義的對壘,可余光中和朱西寧無疑更是國族主義的忠貞信徒!而且也不能因為我們是獨派的一員,就一定得認為李喬東方白或宋澤萊的作品是佳作不是嗎?(我真的覺得寒夜三部曲很難看,也許要重看…^^)。再回到我提到的盧卡其,對他,普魯斯特,Joyce, 貝克特…等反社會寫實主義作家的作品,都是不及格的。
所以這篇文字的主角N,一個受到馬克思影響很深且充滿批判性聰慧的朋友,他如何從塔可夫斯基為原點,去體認社會運動的價值,對我將會非常非常有趣。當然更有趣的是他如何看待塔可夫斯基。而老實講塔可夫斯基我也是有看沒有懂…^^
隱形熊 on 03-26 22:51
剛開會回來,就看到這篇文章,塔高夫斯基我懂不多,最近同事在談他,我也就住嘴了。LYNCH的EMPIRE INLAND還沒看,最近倒是看到法文雜誌(BEAUX ART)在介紹他的巴黎展覽,讓我實在很驚豔。
其實還沒看Das Leben der Anderen,知道他得奧斯卡獎最佳外語片。。。其實我對德國片中的凝重空氣有時會想逃離,就像逃離自己習慣的家,住個兩三天,再回家來好好過日子。我實在是喜歡德國人,卻總是對他們的沈重感到無奈。連一部開希特勒玩笑的片都可以被討論和斥責成那樣。最近忙碌日子,電影少了,卻開始對TIM BURTON感到十分有興趣,連MARS ATTACT這種超級無離頭的片子都買了。前一陣子看了ARIZONA DREAM,就把THE LIFE IS A WONDER 也租了下來,可惜流浪者之歌買不到DVD,那個新娘紗飄盪在空氣中的畫面,一直在最傷感的時候出現。
等我再忙一陣吧,也許要開始寫東西了。
Lucie Reply:
如果有機會,很想聽你談David Lynch,或者拜託你多寫他一下,最近突然被他迷去。年紀小的時候看 " 象人 ",竟然痛哭,一定誤會他的本意了,哈哈!還有你的同事怎麼談塔可夫斯基,有時間也分享一下。
很多法國人很喜歡TIM BURTON。其實一直覺得法國人很喜歡奇幻搞笑作品,從我家附近的藝術電影院選片的角度可以窺出一二;常常我都覺得有夠誇張滑稽的片子都還是那麼受歡迎。法國人很常讚美英國人的就是他們的幽默感。…剛剛在給四國會長回覆的時候想到連跳樓自殺的德勒玆,都要諄諄善誘讀者關於尼采遊戲本能的主張,可因為回覆寫太長了就沒有再談;放在這裡跟你提一下。奇怪…是真的很少看到德國人拍喜劇片。連Arte的téléfilm每次看都是沉重得不得了。記憶中就那部列寧再見,比較趣味,雖然主題也是很嚴肅的…
尼采不僅要遊戲,還要跳舞和笑,大笑 !…。你看懂法文,我抄原文如下:
La danse affirme le devenir et l'être du devenir ; le rire, les éclats de rire, affirment le multiple et l'un du multiple ; le jeu affirme le hassard et la nécessité du hassard.(NIETZSCHE ET LA PHILOSOPHIE / G.DELEUZE)
看!遊戲與偶然的重要性,這些愛思考的哲學家大大一再強調,那麼,塔可夫斯基從日本徘句取靈感,為的是瞬間靈光爆破,這不是跟尼采和追隨他的一票當代哲學家,都在講一樣的話了嗎?
jim on 03-27 08:55
Russia導演Andrei Tarkovsky的書及電影
哇! 我幾乎忘記這個人了
唸大學時很瘋電影 跑去文化聽電影的課
去電影資料館看片子
從楚浮 高達 費里尼 到小津安二郎 那時真的是沉醉在電影的世界
但那已經是十六 七年前的事了
如果沒有看到你的文章 我根本不會想到這個人
我應該看過他一部片子
好像色彩很強烈
其他都不記得了
真感慨 那真的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我也已經忘了是什麼⋯⋯
Lucie Reply:
我也是被親愛的N驚醒才想起塔可夫斯基的。算一算第一次看塔可夫斯基的作品應該是19…(為了不要感慨,我還是不要算幾年好了^^),在巴黎十大的AMPHITHEATRE,一坐快四小時,和 Andrei Rublev這位心事重重的藝術家約會其實有點痛苦,不知道他到底在思考些什麼人生的大道理…
雖然我真的,真的沒有打瞌睡…^^
linau on 03-28 23:33
這裡想說點左派,不談電影、美術和學術。
在黨外初萌芽的年代,有一本雜誌「夏潮」早比台灣政論、新生代、美麗島發行了更多本,以庶民觀點掀起了鄉土論戰,並間接地對校園民歌推波助瀾。發行人蘇慶黎其父親是流亡中國的台籍左派份子蘇新。該雜誌也發表了許多日據至今的台灣重要社會工農運動的人物與史實,當時對抗的是威權尚未觸及到統獨,是故炮口一致對外。美麗島事件中,蘇慶黎亦受波及,同遭拘禁訊問。
到了民進黨時期,進入統獨分立而左右不分的局面,部份原因是選舉失利,於是關心工農之餘,明顯地朝統派傾斜,更與淪為在野的KMT結合。需知就算自願回去「統一」,現實中面對的早己是因走資派當權而貧富懸殊深化的社會主義祖國。
再看現在的DPP,初執政時推動的增值稅及最近的遺產稅等各類名目減稅政策,得利最大者會及於一般民眾嗎?國民所得稅及健保費,又是否相對地增加高收入者應負的社會責任?而放任企業大戶淘空產業,逍遙海外,呆帳郤由全民買單,又和前執政者又有什麼差異?
現在的左派如同 Che Guevara,或己淪為各種運動及嘉年華的裝飾品。在台灣,除非拋棄「既得利益」的羈絆,重回當年的黨外年代,否則很難看清各種假左派之名的內在本質,是故左派只剩下年輕時「理想的殘影」而己。
Lucie Reply:
太感謝你豐富了這篇文章關於台灣左派路線的思考。也使我想到引發鄉土文學論戰,葉石濤那篇"台灣鄉土文學史導論",就是在"夏潮"發表的啊!那樣的年代來不及參與,然而讀你的文字和你的感慨,我一時不知如何按奈思緒,只好離開書桌開冰箱吃東西…
真的很久很久沒有這麼沉重想到安身立命什麼的咚咚了。心繫的台灣還能有像親愛的N那樣年輕的朋友,被馬克思思想薰陶而事事敏感和關心,實在令人驚喜…。那些想回去祖國的左派朋友就讓他們去吧,如果以左派的精神回去顛覆現狀,未嘗不是這個全世界人權紀錄最難堪的國家的某種運氣,因為中國早已不是什麼社會主義國度了,它根本就是一個極端民族主義的國家。現在我只關心自己心繫的台灣家鄉,真的不想再被民進黨綁架了!
而獨派沒有左翼勢力與左派政黨,台灣健康得起來嗎?
Tekhoa on 04-04 03:48
linau網友不必感嘆也不應感嘆。他們胡亂操弄(當然有其目的),不代表他們就能移轉或掩蓋確實存在的社會問題、社會矛盾!他們即使成功「掌握」、「壟斷」了獨或左等社會進步的象徵,那就是獨或左嗎?而我們難道就得向他們屈服或繳械?NO!我們只要不放棄對不義的反抗,只要願意繼續以行動,就能夠一點一滴的累積,把失落的運動重頭phang2起來!
Lucie Reply:
Tekhoa:你和 linau大大也許不認識,也也許是不同世代的聲音,能這樣交會,對我這個笨鳥很有啟發…
隱形熊 on 04-04 18:24
寫在這裡字數比較多。
在媒抗看到左右派的討論,我都不讀不看不聽,這些討論左右派的人,他們到底對左右瞭解多少?有多少人只聽到曹長青大肆批評左派而對左派有著莫名的厭惡?又有人知道美國左派比英國右派還右,英國工黨的福利政策又比德法右派還來的不福利?
我讀Yesi的文章,除了少許關於台灣文化還滿仔細,其他其實都跳過。這次根本就沒讀,要不是你跟我提醒,我還在五哩霧中。他的思維對我來說消化不易,很多細節也沒法思考,但他對歐洲事物瞭解的膚淺,倒是從你們上次討論可以看得出來。媒抗的人對台灣政治事物的敏感,我受益良多,但對於世界政治,文學,歷史和教育的無知,我也一笑置之。這是我們的任務,可惜我時間太少,要不然真的還想多寫,畢竟訊息的交換還是讓人受到教育最好的方式。
退場可惜了,就多寫一些吧,如果有時間的話,我很期待你的文章呢。
隱形熊 on 2007-04-16 05:38
呵呵,我收到你的留言都很開心,至少覺得在媒抗有朋友,所以請盡量留言。只是我常常跑來跑去開會,有時會很慢回,真是不好意思。
你好嗎?最近看的電影,和KUSTURICA都有關,一部是『the life is a wonder』,另一部是黑貓白貓,這兩部我都很喜歡,尤其是生命是奇蹟,真是喜歡得不得了,雖然在德國他的這部片被稱為塞爾維亞的種族主義,但我還真是看不出來到底哪裡種族主義,他只是沒有出來大聲罵塞爾維亞搞戰爭錯誤,米洛色維奇是混蛋,但戰爭的殘酷卻是血淋淋的被他拍了出來。黑貓白貓是他很少很少的純喜劇,結構單純,顏色豐滿,音樂張力十足。有人說生命是奇蹟其實是黑貓白貓和地下室(underground)的混和,我也覺得很有這個意思。另一部是一部七個導演的合集,all the invisible children,這部講孩子,很殘酷的顯現各世界的孩童,其實這部裡我最喜歡的不是kusturica的BLUE GYPSE,反而是SPIKE LEE的Jesus children of america,他把美國的殘酷和愛滋問題,拍的真是深刻。哪一天有人在跟我說美國真是天堂,我就會把這部片塞到他嘴裡。
我很想寫David Lynch,不過我最近的寫作計畫(如果真的可以的話,哈哈)是寫城市,寫城市中人的衝突,寫人文歷史。第一個想寫的是布拉格,寫德國人和捷克人的衝突,寫卡夫卡,作曲家簡那賽課,德佛札克,史賣塔那,畫家穆夏,布拉格的青年藝術,當地猶太人的生存,寫文學家米蘭昆得拉和Hrabal,寫布拉格之春。我想用人勾勒出當地的衝突,關於國族,關於生命。這個寫作計畫有點龐大,所以更需要時間,正在努力進修中。
有東西一定通知你。
Lucie Reply:
看到你的寫作計畫了。我的天啊!好像我自己要開始寫那樣,真是驚喜和高興。期待你的捷克布拉格。
記得那一年夏天就是從Dresde德樂斯登你在的城市開車進捷克的,邊界的城市Decin之前是沿河(Elbe河)的荒野道,卻林立著色情夜店,我那時就想這絕對是一個值得暸解的社會現象…
很多話想說,慢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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