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February 12, 2010

與深夜約談

1

所有從我身邊走過的人都只不過是客人,為什麼要以傷別的情緒去依戀呢?是,不依戀,讓他是他,她是她吧。


就學學當個小丑和觀眾,懂得逗笑和欣賞,而戲完之後,面對的真實只有自己。

白天裡好聽的聲音真多;可有些事情卻是應該的,好比深夜,萬籟俱寂;只有不甘心的生命醒著。


2

我突然想起我的朋友H,在此微寒之夜。

因為他那單薄的外表卻凸顯出內心明確的性格,是比較屬於冬天的,寒冷的季節會使他有抗衡的力氣,而使血液染紅了臉。

他的斯文是對大地的好意;因此,他最好少說話,少發表意見,他是大地的孩子,本來就無需客套。

我總是一旁默默地欣賞他,好像欣賞一幅上個世紀的畫作,像愛上了病苦潦倒的Modigliani-莫迪里亞尼。他可以被眾人所愛, 不只我一人。

喜歡他就如同喜歡一次深夜美麗的夢,是真實的存在,但沒有事件之後的牽連,沒幾天就又忘記了,真合我意。


3

有一隻狗在哭。淒慘的聲音使人彷如身在冰雪的荒原,隨時都得枕槍以待,好能夠面對許許多多夜裡萌發的危險。

然而,哭聲之外,我終究是在溫暖的南方,並且是文明世界安全穩固的書房。我有熱茶可飲,有黃燈可讀書,有音樂可作伴。

因而,這隻深夜哭號的狗,竟使我思想起盛夏的蛙鳴與蟲叫,是夜越深越高興,非演唱到天明不肯罷休。

總而言之,夜啊!歌哭都是你,誰說你寂寞?


4

而夜你說話了。

「太多的應酬我是不會理會的,這一點,我的笨拙夠,堅持也夠,所以何妨夜郎自大?這世界的人獸草木,少了像我這樣的養分,不是太貧乏了嗎?再說,我是靠著天地萬物的精露才能生存的。那些庸庸碌碌不能左右精純神祕的我,那些人我的劣質成份,不足以構成傷痛之外的摧損。一些善意和很少的溫情,就足足可以仰仗而活了,顯然所有的事物都會有變顏色的一天,但留下過的,就是留下過的了。」

我聽你侃侃而談,感覺好像是個回音谷,只是再考慮「夜郎自大」四個字,不禁大笑起來。


5

但願能完完全全地順服自己的理智,這句話是否也相等於:但願能明明白白安撫自己的無明?不太知道,倒是充滿好奇與欣喜的心情,要去領教。智慧的老者,被歲月化過妝的臉是迷人美麗的;二十與三十,青春的火災,也要盡情燃燒。

不過,日子實在是:有音也無聲,有愛也無情,有益無不損,有泰和亦少不了糾纏。

這樣的表白,我想,夜應該你會同意。

2 comments:

Anonymous said...

整理bookmark,看見妳家。敲一下門....^___^ 飛揚

LucieWU said...

嘿!飛揚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妳好嗎?在噗浪玩得還開心吧。最近想要好好照顧部落格,所以我都在與深夜約談,哈哈。因為白天瞎忙,只有晚上有閒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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