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February 3, 2010

行至黑夜的盡頭/Voyage au bout de la nuit

Cahiers du Festival d'Avignon 3
7月7日星期六-亞維農藝術節手記 3


11點半,聖路易中庭/Cloître Saint Louis,媒體說明會。

電影導演Agnès Varda談藝術節早期的攝影作品…她談得那麼感性幽默,說不知道什麼是鄉愁(nostalgie),因為自己還活著;而‘他們’卻幾乎都不在人間了…為什麼獨獨她還在呢?這是她經常會感嘆的問號,所以只有傷悲(tristesse)的吧。…Vilar和Maria Casarès對她,是舞台上最完美的一對。

她1949的攝影作品展在聖夏樂教堂/Chapelle Saint-Charles展出。展覽標題是:Je me souviens de Vilar en Avignon /Vilar在亞維農,我的回憶…(記得Mme Puaux卻是很對她感冒的,說她的照片是剽竊來的…Puaux不在這個6O週年特別的紀念日子出現,其實也是戲劇節很諷刺的事情。)

Agnès Varda還提到IN與OFF的不相干這個我的論文也批判過的問題;她說在街上走路的時候,很多人認出她了,跟她寒暄問好,卻幾乎都不知道她有一個展覽;哇!那是IN的活動啊!官方的!所以囉!她說街上活生生的創造者一個又一個,多是虔誠真摯的藝術愛好者,渴望被發現和認可,個個似乎都有一種渴切存在的壓力(pression du désir d’exister),多麼可愛和具有生命力,其實這就是OFF的面貌!她又說Vilar如果還在世,他絕對不會對這些人視而不見,可今天IN的色彩卻是那麼屬於知識界和前衛氣味,與普羅俗世格格不入,這當然不是Vilar的初衷…

這些話,跟Puaux其實很來電,這兩位女士實在不該有過節啊!哈!

14點,看 " Aimer sa mère/愛我們的母親不然就殺死她 ",好玩的嘲諷劇。Sandrine Gauthier和Fanny Vozelle兩位女演員串場演出母親百態角色。劇團是亞維農本地人組成,整個團隊都好可愛,很親切…尤其那位燈光師兼行銷部長Jean-François Grima,哈!他們所在的劇場也是一個新的小劇場:Théâtre des Vents/風劇場…對我個人,這樣的團隊最討喜,因此稿子反而寫得很累,一直改,只為了想多說好話,鼓勵他們,卻又好像被綁了手腳了。

18點45分, Pulsion Théâtre看 " La Mauvaise Herbe-cabaret théâtre Brassens /雜草歌-歌手Brassens作品的音樂劇小夜總會。

詮釋Brassens的歌,有千百種,每一年也一定會去聽一種,很是好玩…今年這個馬賽樂團有點讓我失望,因為B的歌快要被他們誇張表現法掩埋了!實在是太玩鬧太吵雜了!雖然他們運用了很多時事當主題,好比穆斯林的觀點,東歐非法移民,居留證或Sarko的"作得多賺得多"的口號都用上了,點子很是新穎和創意。不過有時候我是很保守的,很不喜歡簡單的事情張大喉嚨大聲說…(當然這其實不也正是我自己的缺點嗎?!)而且他們的語言(langage,不是langue。)的確有點粗俗…。

21點半,Cour du Lycée Saint-Joseph看改編自Louis-Ferdinand Céline小說的 " Nord /北方 ",東德導演(Berlin)Frank Castorf主導。三個小時的大吵大鬧,也沒有中場休息,簡直比剛才的夜總會還要‘動物性’,非常Kusturica的風格!因為歷史典故我沒有抓住,所以很忍耐才沒有打瞌睡打得太嚴重。

A journey into the apocalypse of Nazi Germany in a state of collapse, in the middle of the ruins, between two air raids, tells a tragi-comedy dominated by death...這是醫生作家Céline在大戰末期1944年45年期間,逃往德國和丹麥等國家的自傳體觀察小說下的背景…他是有名的反猶作家(antisémite)。…

關於Céline和他的作品,先寫到這裡了。這幾天日夜不分,今天的手記就以Céline的另外一部經典作品 , "Voyage au bout de la nuit /行至黑夜盡頭",來作標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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