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August 3, 2010

是嗎?

1

一個一個的日子,一張一張的面孔,一串一串的事件與心情,都給光陰這流水吞食了。總有一片落葉飄落在河湖,冷寂受傷卻有些清揚,是嗎?


2

開門走出去,與人道道安總是難;沿幾站地鐵走,得些辨認方向的愉快,容易些。關於方位,有沒有什麼道理呢?街心長跪在地的乞者俊美且壯碩,彷若朝聖一般,跪拜內心的神。他手上持著的紙片;寫著:「我餓了!」肚皮的饑餓可也相當於精神的飢餓?而他朝著的方向也是上帝與神明安在的方向,是嗎?


3

「安靜之中,我忍飢,我幽遊在古典裡,看見許多死去的詩人仍然在用飛沫唱歌著;音符同口水,一點一點的散開了。而我,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依然,不需要,食物。」這是自己的一段手記,細讀之后,很想跟自己提一個問題,是:如果你作一個很大很大的努力,去製編一個系統,之中有凝聚專一的索鍊,如此,便足以滋養生命,而你和我,我們,就會很高興,很高興,不再悲傷愁苦,是嗎?


4

又聽到有人在笑了…關於笑,你若不用心去安頓它的意涵,那麼就分不出美感的層次。對我,美不必然是完整的,不知你的看法如何。有人分析說,在這套邏輯性極強的語言學習中一再犯錯,乃是因為自己的源始語言,像文學一樣自由放曠。一定有人感到特別好笑,原因是有人把我和他相比,說我是更為東方,更為神秘,而更為野性的。然而,是嗎?


5

所以,我又慣常要野人獻曝了。歐洲四季分明,陽光因此是人們心中,不言自明的詩篇。我誠心請你來讀詩…當我這樣邀請你的時候,原因只是一種簡易的喜悅。自我住到這個屋頂房以來,已經多次邀約朋友一起去散步,因這頂房的鄰側,有樹有湖,有雲集錯致的樹與清碧婉約的湖。真的,他們是我的新知。因此,我野人的性格有一點點不傷大雅的轉變,是當我明知陽光不再,天陰抑天雨,我還是不死心地想邀請你去散步,我既獻不了曝,於是獻湖和獻樹,而你也拒絕不了我的盛情的,是嗎?


6

是啊!我聽到一種聲音,告訴我們如果想逃走的話,除非把我們的影子砍斷。這是劇烈振波節奏性很強的聲音。啊!聲音又響起來了,說:逃去那裡呢?學我吧,我不逃,一定要衝過去衝過去。我既已躺在這光陰的河水之床了,再冷再寂寞再傷痕累累,也無妨。因為,我必會因此而收穫更具體一些些的,更實存一點點的,的什麼呢?的清揚,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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