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August 22, 2010

Summer 3098 On the Road 2

義大利外婆家夏日假期遊記之二:Milan與Verona
Vacances d'été en Italie, Slovénie et Autriche 2 :Milan et Vérone
         

                印象米蘭/Milan

小女孩的媽媽是舞台劇演員。她的爸爸開車載著她,穿過阿爾卑斯山。父女兩人在國境的山上小睡玩耍了一陣子,然後往義大利米蘭,來看媽媽的劇團排演。到了市中心時,女孩打開車窗探頭注目商店,打趣地念著各種招牌的義大利文。當Farmacia這個字印進她的視線時,她開心地自言自語,說:我知道這個字是Pharmacie (藥房) 的意思....。小女孩在暗暗的後排觀眾席看到媽媽了,她正在傷心,在哭,在劇場的舞台上。流著眼淚的媽媽沒有看到她。離開米蘭回到法國的家時,媽媽看到她了,媽媽也是很傷心地在哭,因為那個時候,病魔已經死死地纏住女孩,不肯放下她了。

男孩離開他成長的孤兒院,因為他長大了,必須自立。這真是一件值得喜慶的事!他提著單薄的手提行李 ,從孤兒院的大門走出來,臉上露著像鑽石一樣晶亮的笑容,逢人便誠摯地說:Buongiorno!但是很快地,他的行李就被偷了;是城市裡的無殼族下手的。不過好在啊!因為如此,她認識同族的一位好女孩,並且愛上她。他和她,齊心一起,把掃把編織成飛船,和無殼族的族人們,抵抗貪婪的建築富商的追殺。哇!一架一架又一架,好多無殼族族人駕駛的輕巧飛船,都是掃把作成的!它們,在米蘭大教堂的天空,愉快地飛翔,昇天。


印象。⋯⋯
米蘭。⋯⋯


從《印象米蘭》,這個記憶的盒子隨手取出,撲進我半渾沌半清明的腦袋瓜裡來的,就是這個微笑的女孩和這個憨直的男孩。

而這個夏天的印象米蘭呢?

Malpensa機場。清晨七點半從亞洲來的飛機。大教堂週圍裡裡外外興奮的遊客。Prada旗艦店的鮮紅色太陽眼鏡和橘子色聚酯纖維手提袋。Scala歌劇院附設書店在西班牙演出的《Turandot-杜蘭朵》義文歌劇劇本一冊與DVD兩片。



Le Petit Prince a dit/小王子曾經說 (Christine Pascal, 1992)我的第一個《印象米蘭》,一直都是這部電影。那個十歲的女孩最後還是死了。⋯⋯

Miracle in Milan /Miracolo a Milano/米蘭的奇蹟 (Vittorio De Sica, 1951)我的鮮明的《印象米蘭》,不可能沒有義大利新寫實電影的幽魂,不可能沒有De Sica,更不可能缺少那個名字叫做Toto的孤兒院長大的男孩,他天真憨厚與明亮閃耀的笑容。


好幾年前,第一次到米蘭,是深夜十二點左右,人潮與車潮都安靜下來了。想把車子停在哪裡都可以。於是,穿過幾條小街步行過城市的心臟區,很快地就看到大教堂了。

米蘭大教堂是我對米蘭最初衷的幻夢,正因為De Sica的電影啊!其實義大利新寫實主義的作品,有很強的控訴內涵,《米蘭的奇蹟》也是的,只不過那”掃把飛船“的印象實在太深刻了!所以,第一次看到這個白色的歌德式教堂,尤其在幾乎無人的深夜,很難不覺得自己身在童話世界中⋯⋯

這次在白天看到它,即使遊客很多,卻很容易感染到眾旅人興奮賞析的心情,因此我還是覺得好像身在夢裡的星球那樣⋯⋯



這是米蘭Prada旗艦店的商店街。如果不是跟著臺灣來的貴賓,我應該不會亂逛那些名牌店。其實也不敢啦!因為小貓先生不愛逛街會不耐煩;這次在米蘭,卻在Prada店裡逍遙很久,真難得。



很難取景的Scala歌劇院。也很難想像這麼不起眼的建築,有音樂史上許許多多數不清的珍貴記憶....






                印象Verona

Rodolfo唱 ”Che gelida manina – 多麼冰冷的小手“;Mimi唱: “Sì, mi chiamano Mimì – 是的,大家都叫我Mimì”;Musetta跳上桌子,唱“Quando me'n vo'-我幾時離去呢?”

詩人作家Rodolfo還有三個好朋友,他們是畫家Marcello, 音樂家Schaunard,哲學家Colline。在巴黎拉丁區的頂樓房過著飢寒交迫,苦哈哈的創作日子,支撐他們的,是愛情,也是激發靈感的珍貴友誼。雖然女主角Mimì最後還是死了。

我的《印象Verona 》,與羅密歐朱麗葉幽會的陽台比較無關,甚至與開創新時代的文藝復興詩人但丁也不太相關。《印象Verona 》,正是城中心的羅馬競技場的歌劇《 La Bohème/波西米亞人 》,一曲又一曲耐聽的詠嘆調,以及,義大利觀眾在演出同時,手中的蠟燭閃爍的夜光。

而這個夏天呢?《印象Verona 》還是Arena-歌劇的約會,還是那被太陽曬得表演結束後,依然熱滾滾的水泥石梯觀眾席。

只是這次不比上次。《杜蘭朵公主》雖然是個中國人,然而比起法國人Mimi,我對她的認識幾乎是零。雖然之前在米蘭的Scala臨時買了書,裡頭有完整的曲目與歌詞,卻是義大利文,行前惡補也看不懂;總之,就是聽音樂吧!所以,一曲《 茉莉花 》滿場穿梭,總是聽得懂的。

而戲的最後,竟然以為王子的女親信也是公主,公主難道死了嗎?

咦!不是公主徹夜未眠嗎? ⋯⋯⋯⋯

真是白癡啊!公主怎麼可能死嘛!

公主徹夜未眠。公主徹夜未眠。公主徹夜未眠。⋯⋯




《杜蘭朵公主》表演前。這日的Verona,氣溫大概至少35度。




王子唱《公主徹夜未眠》⋯⋯如果我沒有再弄錯的話。王子還指揮樂團,一口氣唱了兩次呢!呵呵⋯⋯跟法國的Orange羅馬劇場相比,Verona歌劇表演的商業娛樂氣氛,明顯很多。我想這點我沒有誤會。





歌劇《杜蘭朵公主》的謝幕一景



詩人但丁的雕像。他從佛羅倫斯逃亡時期,來過Verona,在這裡住了好幾年。所以,城中心有但丁咖啡館,也有但丁披薩店,等等等等。



朱麗葉家到了!
據說這個陽台是假的,羅密歐與朱麗葉幽會的陽台,其實是在另外一個城市。可是怎麼搞的?這裡一直還是遊客如織萬人鑽動的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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